但他想的,当然没说出来,只道:“是的,不过,”欲言又止。
飞飞姑娘很耐心的偏了偏首,说:“你有事,都可以说。”
任劳道:“卑职这下离开‘沙发钱庄’,是不是就没卑职的事了?”
飞飞姑娘道:“如果我没召唤你,就可以说是没事了。
这事你就当没有事,别忘了,你犯的事,我也不会对朱副刑总说,我也当没发生过任何事,但要是你自己把不住秘密,那就不能怨我了。
我虽然是女子,但极讲信用,你是知道的。”
任劳笑了笑。
这个人不笑则已,一笑更老,他有点艰涩的说,“姑娘我当然信得过,要不是你的成全,卑职早就给严办了。
可是,姑娘不说,可不见得别人也不说。”
说着,他用上下长满了皱茧的眼睛,瞟了重伤的盛大人一眼。
飞飞姑娘笑了,露出编贝似的白齿,绯红色的齿肉,说:“这,你就放心吧。”
她虽然说得那么轻松。
那么愉快。
可是,好像只要她说出了这句话,别人就再无置啄的余地似的。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连在旁拼力以真气保住了元气的盛怒了,也一颗心沉到阿鼻地狱里去了。
任劳还是有点示好的道:“不过,卑职提醒姑娘一事,上头派来严查近来一系列凶案,其中可能有牵涉到姑娘的,其中有三个人,不得不防。”
飞飞姑娘笑了:“我知道了,你说的是六扇门里的温梦豹。
他是个死心眼的老粗,一旦给他咬住了打雷也不放口。
你看我像给他咬得住的吗?”
任劳舔了舔干唇,尝试用别的方式表达他真正的关怀:“还有金风细雨楼的苏公子,这是个极难缠的人物,你也得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