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动,不能走,不能反抗,不能呐喊呼叫,但还是能气若游丝的说几句话,而且,所有的痛苦和痛楚,他还是分外能感应得到的。
而且,因为整个腰脊神经的机能错位了,这使他还分外尖锐而且敏感。
何况,他给切割手指之前,耳朵也早给切掉了。
在他给割到只剩一只耳朵之时,严琼琼就已经说出了他在“沙发钱庄”的暗号,他还剩八只手指的时候,他连他娘床底下藏了多少珍珠金饰都说了,当剩下六只手指,严琼琼已跟剑剑明说了干爹蔡京暗里托他做的买卖,以及义父梁师成交他在宫里私办的秘密。
不过,剑剑并没有停止她的切割。
她就像在割肉做菜一般的细心、巧手和专注,以致妆台上都溅染了血污和肉酱、骨碎。
最后,严琼琼绝望了。
他知道这女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衰弱的呼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剑剑眯着眼睛端详着他。
他虽然疼,已经什么都分辨不出来,还是只知道她很美,也很恐怖,是一种恐怖的美,美得足以致命。
他知道他这一辈子只要想起女人、看到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都会给畏怖吞噬了,不会再有冲动了。
但这年轻女人好像看出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似的,还笑了起来。
笑的时候,上排绯色的牙肉,鑲着贝齿,分外媚丽。
“你要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待你?
嗯?”
剑剑嫣然笑道:“你是怎么骚扰林姑娘的?
嗯?
还有,当年,你在山边,你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事?
你可记得他落崖前的手势?
听了这话,严琼琼才真的完全没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