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寒月闻言又是一笑,这笑声裹在闷闷的哭音中,似动物垂死前的哀鸣,听起来沉压压得坠人。痛意浪潮般浮上胸腔,边寒月双目赤红,紧紧握住手中那团血肉。
他扭过头盯向孟清徽,哑声问道:“看来陛下是不愿意了。”
孟清徽拨弄起一缕长发,盘绕在指尖,近乎温柔地笑着。
“自然是不愿。”
边寒月笑意不减,他近乎癫狂说道:“既然陛下不肯,我也无需费时了,待了结了你,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程熹微眼见不好,想伸手拽住他,但是凭他此刻的气力,只碰到边寒月的衣角。只见须臾间,边寒月已然跃上御座,手中手上的薄刀化作寒光,只要一瞬,就能取了孟清徽的性命。
薄刀自孟清徽胸膛脖颈处游走,只要一瞬,就能洞穿这幅胸膛,让这至尊之血溅满高堂。
只可惜,依旧是只差这一瞬,不知何处骤然出只宽大的手掌,一手捏住了边寒月的薄刃,顶住了他的攻击。
边寒月凝神去看,只见暗影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个人影,可还未等他看清楚,千钧之力便重击在胸口,边寒月重重地摔飞在大殿上,整个腔子里五脏六腑似都倒了过来,一股腥甜涌上喉头,抬头便吐出一口血来。
高台暗影中,那人缓步走出,无声站在孟清徽身后,待众人看清楚他的脸,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该在南疆镇守的姚守贞,此刻正好端端地站御座旁。早就被吓坏的宗亲见了他,顿觉得救有望,许多吓破胆地已经哭着呼救了。
“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孟清徽循声望去,目光所到之处,哭声顿消。
照夜清见局势骤变,也顾不得身旁的孟元康,立马扑到边寒月身边,韩枫也横起长刀立在两人身前。
如此变故惊呆了众人,孟谨行顿觉不好,四周执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