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金珠璎珞与白锦翟衣凌乱委弃在地,两朵怒放的折枝葛巾牡丹经了一夜北风,已然萎谢失色。
夺罕,鹄库左菩敦王夺洛幼弟。纠合右菩敦部、迦满国,篡左菩敦王位。夺洛战死。左菩敦部牧场、牲畜归于右菩敦部者,三之有一。
——《内阁大库。奏章合牒。天享卷。十五年一月》
立春前,西南各国使臣麇集虹州,由黄泉关派军护送前往帝都,顺便捎来了鹄库变乱的消息。左菩敦王夺洛锐意并吞迦满,遭迦满人抵死反击,一贯的夙敌右菩敦王额尔济更将两名女儿许配与夺洛胞弟夺罕,派军扶助夺罕篡取王位。左菩敦部在两面夹击下节节败退,夺罕手刃夺洛,篡得左菩敦王位。
“边疆平靖。每一份边牒都是边疆平靖。从冬至到立春,边疆没有任何动静。”昶王声音不大,太阳穴却隐约浮动着青筋。“惟有这一份不是边境平靖,竟然是夺洛的死讯。”一份缎面折子啪地摔到符义面前。“没有夺洛在黄泉关佯攻,以我们手中的兵力,对付近畿与羽林军太过勉强。”
“王爷。”符义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这回护送使臣进京的武将乃是我在黄泉关的同袍,兵士中亦大多是我的旧部,再加上近畿营中我直系二万余人,善加运用已经足够。如今方诸的养子养女俱已失去兵权,羽林军亦不足惧。王爷不妨寻个借口出京去,待属下将京中打扫干净,省得许多口舌是非。”
“护送使臣的武将,叫什么名字?你对他可有把握?”昶王眯起的眼里闪过精光。
“那人名叫张承谦,平民出身,是郭知行的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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