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光带起了几盏飞雪,原牛整个就给开膛破肚了。
“哎呀,刀法真不错呢!”四月啧啧称赞着,这样的话她从前可没说过,“一刀就把牛肚给开了。你原来不是做屠户的吧?”界明城敷衍地笑了笑,四月可以说变就变,他可做不到,刚才四月的话深深伤到了他的自尊。
牛肚里面空空如也,连一丝草茎的痕迹都看不到。
界明城费解地喃喃:“果然是饿死的?”“当然是饿死的啦!”四月肯定地说,“不过,为什么呢?”望着满地的枯草,她也在思索界明城的疑惑。
吃过了早饭,界明城觉得精神好了些,先前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一去不复返。
“难不成我也是饿的?”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想。
四月只是喝了些热汤,她的身子还是无力,偶然界明城也看她露出过不安,可那表情一闪而过,界明城没有去问她。似乎四月知道遇到了什么问题,可界明城就不知道。他也没有去问。
“要说的话,等她自己说吧。”早上的事情以后,界明城对待四月都是礼貌而恭敬的。四月知道界明城态度转变的由来,她起初明显有些不安,毕竟界明城在原牛尸体边的一句话道出了事情的原委,她知道自己错怪了界明城。可是四月一再挑起话题,界明城都只是客气的答复着,几个回合一过,四月也觉得腻烦起来,终于闭上嘴只管想自己的心事了。她的细眉不高兴地轻轻站立起来。
“小气的。”她小声嘟囔着,这次的音量可没有让界明城听清楚。
“啊?!”界明城从夜北马身后抬起头了,他正在装载帐篷营具,以为四月又对他说了什么。
“啊?!!”四月睁大眼睛,无邪地瞪了回去,界明城的脸立刻又消失在马背后面。
“要那么闷地走上一路,可不是要了命么?”四月苦恼地想,她差点把自己原来的烦恼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