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划算的事情,谁不乐意干呢?”岑旷眼窝深陷,喃喃地说:“是啊,我又想起你那个梦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吗?”“那叫作闲得发慌瞎想想,”叶空山高高跷着脚,“反正做梦杀掉多少人都不要紧。可是现实生活中就没有那么轻松写意了,死一两个人就能让捕快忙得团团转。”“是啊,还要蹲在树上装羽人。”岑旷疲倦地掐着自己的额头,这个动作是她跟黄炯学来的。“一举两得嘛。虽然你我的出发点不相同,但决定采取的行动是一致的。”“我就是怀疑文瑞可能被杀,没办法。我不会说谎,不能骗你,说你的分析让我完全信服。”“那就随便你了,”叶空山一摊手,“反正无论怎样都得你去看着他,谁叫你是下属呢?这就叫等级观念,官大一级压死人。”其实让你去盯我还不放心呢,岑旷在树上瑟瑟发抖时止不住地想。叶空山虽然很聪明,但也很不守规矩,让他去监视别人,没准儿半道就不耐烦跑掉了。这个叶空山哪……真是谜一样的人物,自己跟随他也有一段日子了,但始终没听他讲起过他的身世和他的经历。岑旷始终觉得,一个人要能修炼到叶空山那般胆大心黑而又玩世不恭,一定经受过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磨砺,而不是像自己这样,几乎就是一张白纸,正在慢慢往上添加内容。想到白纸,她立即想到了叶空山的梦境,想起了梦境里那个赤裸的“自己”,不知怎的脸上有点儿发烧。这么微微一走神儿的工夫,极度的困倦让她终于忍不住了,俩眼皮子像坠了铅一样合上,恍惚间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大床上,而该死的叶空山正立在床头,为她殷勤地摇着扇子,就好像戏文里伺候皇帝的太监。不过这个古怪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太久,叶空山忽然变成一个被倒吊着的死人,满面鲜血地凝视着她。她的身子一斜,险些从树上栽下去,幸好及时惊醒并伸手抓住了树枝。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她也清醒过来,连忙把视线转到院子里。她觉得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刚才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