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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想到,严于德得罪的就是文瑞呢?”岑旷很是吃惊:“你的意思是说……严于德其实是……”“很有可能,就等着证据了。”叶空山简短地回答。“可我还是不大放心,”岑旷想了一会儿,“而且,马大富的死不也还没查明吗?”“马大富嘛……很可能只是一个冤死的幌子,”叶空山说,“如果要制造羽人连续杀害人族的假象,光有一个死者恐怕未必够。文瑞也是个很狡猾的人。”

“可我还是觉得马大富身上有文章,”岑旷皱着眉头说,“他的那种暴躁易怒并不常见,说不定就是导致他被杀的原因呢。”“你才见过几个人,就敢说‘常见’?”叶空山瞪她一眼,“每个人身上都藏着外人所不知道的怪癖。你要是通过这些怪癖去细究,也许每个人都会变得奇奇怪怪、充满嫌疑。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那我就问一句:我还想继续盯着文瑞,可以吗?”岑旷拿出死缠烂打的架势。叶空山哑然失笑:“你不想去也得去,不过不是防他被杀,而是防他逃跑。去吧,盯住他吧,死心眼儿的孩子。”于是岑旷又连续盯了文瑞两个晚上,并且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要变成住在树上的羽人了。秋日的夜风就像软刀子,一点点地把寒意切入身体内,让她觉得分外难熬。而文瑞连续几天的安稳无事,也让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是在多此一举。人族和羽族这段时间的闹腾渐渐趋于平静,虽然双方依然剑拔弩张,但已经不再是大家咋咋呼呼要你打我我打你的时候了。毕竟羽族实力偏弱,而人族在二十年前那场与蛮族和鲛族的双线作战中也元气大伤,并不愿意在这休养生息还未结束的时候就贸然动兵。“然而战争这种东西,如果大家都那么精明而克制的话,也就永远都打不起来啦。”叶空山躺在他那张舒服的睡床上,眼睛都懒得睁开,“这当中最根本的在于,战争一开,死的都是士兵,而决策者都躲在后方安安全全,还能吹嘘两句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用别人的性命去铺垫自己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