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己降低标准,然后退出太空军的基地。
薛湄的意识里,几乎没有男人能做、女人却做不到的事。
她见过的竞争里,从来没有男女之别。
打不过就退下去,换更强悍的人上来。
“……就像你,你做暗卫的时候,难道因为你是女的,贺方就放松对你的要求吗?”
薛湄又道。
锦屏:“可我只是暗卫,郡主您……”暗卫是下等人,自然什么苦都要吃的。
“郡主在成为郡主之前,只是落魄侯府的大小姐,一只不太值钱的花瓶,随时可以被卖掉。
在你们王爷眼里,这样的女子,远远不如一名暗卫有价值。”
薛湄笑道,“人的价值都是靠自己拼出来的。”
锦屏心中微受震撼。
她一直敬佩郡主,也很尊重郡主。
然而郡主连重活都能做,且不耍花腔,这让锦屏是很意外的。
薛湄简单梳洗了一番,带着锦屏跟贺方先回白崖镇。
路上乘坐马车,薛湄和锦屏就发现彼此的手指甲缝隙里,都有无法洗净的黑色。
她们俩都是短短指甲,这黑灰就像融化进了她们的皮肉。
锦屏:“王爷瞧见了要心疼。”
“没关系,我可以安慰他。
你不知道,我在他跟前多能说会道。”
薛湄道。
锦屏:“……”我怎么不知道?
大小姐你哪次油嘴滑舌把王爷气得半死的时候,避开了我的耳目?
路上,薛湄用头钗上缀着的小金叶子片,刮自己指甲缝里的煤灰。
她这次回去是快马拉车,又由贺方亲自坐镇,昼夜不息,故而一天一夜就回到了白崖镇。
萧靖承在城门口等着她。
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