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些力气,方见得同道的义气呢!”
嫦娥说毕,嫣然一笑,道声再见。一霎时彩云复现面前,嫦娥跨上一步,冉冉上升。俄顷之间,高达天半,还在挥手示意咧。洞宾送过嫦娥,这才定心定意的住在王家。不觉又过了三天,看看犬精不来,二郎又不见到,又无从打听消息,倒又弄得莫名其妙起来。
这天晚上用完功课,正想上床安歇,忽闻隔窗飒然作响,心中一动,向窗外一看,只见一个和尚头颅,隔着一层薄纸,在窗外探头探脑地张看。这要在凡人,就再也瞧不清楚,至多望得见黑茸茸的一件东西,已算十分眼力了。洞宾的眼光却与众不同,既能察见极细之物,又能望到极远的路。所以隔着纸张,离着十多步路远,还能看得清楚。但他生性忠厚,绝不料人为恶,也不防人作歹。看了一眼,知道没甚事情,自顾熄烛睡他的觉。谁知隔不多时,窗子又响起来。这一次却不对了,飒然一声之后,继之以刮刺刺一阵子响。洞宾大疑道:“莫非这犬奴又幻化为僧人,前来寻事么?”心虽然如此想着,却还不起来。隔着帐子望去,只见一个壮健的和尚,伸着一只手,把很坚厚的墙垣,如撮土抓灰般扒了一个大洞。和尚便从洞中爬了进来。洞宾这时瞧得清清楚楚,便是那天同来收妖的知圆和尚。想他如此鬼祟,倒也不能不疑他有甚么歹意。只得跨下床来,点起油灯,大大方方地和知圆相见。
知圆一见洞宾,却不说什么,先打量他身上的这件道袍,然后问道:“吕道兄,贫僧冒昧问一句话。道兄所穿的道袍,可就是那天穿的这一件么?”洞宾笑道:“我弟子贫到如此,哪里还有第二件道袍?”知圆又打量了一会儿,又持个灯火,在他身上照了一遍,方欣然道:“是的是的,方才在暗处看不大清楚,以为和那天所穿的颜色不同。如今仔细一瞧,却看明白了,是一样的颜色。如今要和道兄商量一件小事,不知可肯答应么?”
洞宾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