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惟音心下慌乱,只得躲开傅了之的视线。
“你选择相信他?”傅了之的语气有些可惜,“哪怕我为你做这么多,你依旧觉得会害你的是我而不是他?”
“我不是选择相信他!”时惟音疾声,“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会很不安。”
傅了之没有说话。
“我输不起了。”时惟音哽咽着,“一旦我所托非人,我现在的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她矛盾极了。
她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就必须得信赖一个人替她照顾司诺和宝贝们。
可她却又不放心任何一个人。
“我明白。”他握住她的手,“所以,想办法活下来,亲自照顾他们,可以吗?”
她看着他,没有回话。
只是露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微风拂过,吹动她的头发,春天的气息渐渐浓郁,一切,仿佛都有了新的开始。
不远处,傅行北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脸色依旧如常,波澜不惊。
只是,那双黑眸深处澎湃起的波澜暗涌迭起,就连双手都不知何时揪紧了扶手,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那一幕。
“傅先生……”陈叔轻声,“风大,还是回去吧?”
毕竟,连时惟音与傅了之都走了。
继续留在这儿,也看不到什么。
“那块墓地不错。”傅行北的手指过去,“买下来吧。”
他的声音不大,淡淡地夹杂着冷意,可陈叔却是脸色大骇,看向那块墓地,眉头紧紧拧住……
调整好心态,时惟音放轻松了很多。
孕检完之后,还打算约朋友们出来聚一聚。
“音音,你到孕后期了,现在双腿已经有些水肿,以后行动会越来越不方便,自己要多加注意,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