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像是被一层薄薄地雾气包裹住,抓不住、赶不走,但却真实存在的膈应。
所以,傅行北为了消除司简儿心中的罪恶感,竟然是这么开解她的?
时惟音啊时惟音!
你之前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竟然还以为他对你……
时惟音摇了摇头,分明不是什么值得伤心或者愤怒的事情,但周遭的事物印在眼里,却越来越模糊了。
视线落在傅行北身上,她眼里闪出些细血丝,启唇:“傅先生对司大小姐还真是宠爱至极!您说的没错!我一直都很感激您能给我这次机会!谢谢!”
司简儿做出快要哭的样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真笨!我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乱!我……”
“简儿!”傅行北握住她打脑袋的手腕,“不要迁怒自己!”
随即,上前一步,冷道:“时惟音,你是不是太狭隘了?我和简儿说的本就是事实,而且,我从未逼你选择这条路,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时惟音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司简儿,欲哭无泪。
“是!”时惟音深吸一口气,唇角始终向上高高扬起,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凉,“所以我不是在感谢傅先生吗?怎么?难道你连我一句谢谢都承不起吗?”
傅行北轻易就动怒了。
“你简直不识好歹!”说着,他出手就准备扼住时惟音的下巴。
触碰到伤口,他动作一顿,紧接着,一滴鲜血触目惊心顺着掌心落下。
“阿北!”司简儿喊出声,“你别动怒!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我们先走吧!等改日惟音身子好些了,气也消些了,我们再来。”
时惟音望向傅行北。
他的伤,是那天为了救她所致吗?
她听陈叔说了,他伤得很严重。
明明伤都还没好,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