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脸,吹了口气,缓解着压抑得快透不过气的憋闷。
起身走出几步,又再停下,侧脸问肖恩,“我让你帮我看着打造的那些手术刀,止血钳什么的,怎么样了?”
“我今天过去看过,和你给的图纸上完全一样,只等过两日完工了,再好好验验。”
玫果这才安心的出了门,唤来车夫,“去弈园,把末凡接来。”
车夫上了马车,又听玫果叫道:“等等。”
玫果抛开车帘上了车,“走吧。”
徘徊在附近的护卫队跟了上来,一队人径直往城门奔去。
天时已冷,车内铺着柔软的毛皮,备有丝被。
昨晚一夜没能睡成,在车上摇了几摇,睡意袭来,玫果躺在车里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等一觉醒来,已到了弈园门口。
她也不下车,指使着护卫亲兵,将末凡强行捉了来,塞进车箱。
一队人又马不停蹄的回赶。
玫果想到弈风的种种恶行,阴沉着脸生着闷气。
末凡靠坐在角落里,一身素衫融进了毛皮里,悠闲自在,幽深的黑眸片刻不离的留驻在玫果脸上,饶有兴致的仔细观赏着玫果此时的神情。
剖析的程度象是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
玫果气了半天,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再怎么气也是白搭,索性丢开了,注意起对面一直紧盯着她的男人。
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象无底的深渊,怎么也没办法看懂。
又再想着他将自己卖给离洛的事,脸拉得更长了。
末凡看到这儿,嘴角扬起一个微笑,慢慢道:“你有心事?”
玫果没好气的回了过去,“我遇上你们这样一些男人,能没有心事吗?”
他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浅得几乎让人不能察觉的波澜,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