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门前。
他本来要把毛驴拴好,但一名干练的大汉已过来接过毛驴,笑问:“大人怎么不骑马改骑驴了?
骑驴赏花别有诗,大人好风雅呀!”
盛怒之听了笑笑:“这是个好驴,不知白高唐给牠取了名未?
要不,就叫‘无邪’好了。”
大汉怔了一下:“无邪?”
盛怒之道:“子曰:诗无邪呀!”
大汉忙堆起笑脸:“大人好学问,大人有学问。”
盛怒之再也不理甩,步入“沙发钱庄”的厅房,那儿宽大一若校场,驻守的人,都太阳穴高鼓,目光有神,肌肉贲张,都认识他,打躬作揖,有的人寒暄:“大人好气色啊!”
有的应酬:“大人想必又有斩获!”
有的还问:“大人身边三把火呢?”
另一个身着掌柜绣衣的中年汉子忙使眼色截道:“其中一位早来这儿恭候大人了,还有严公子好像也来早了,大人身边三把火,行踪莫定,岂让咱们一般俗人测得准!”
盛怒之莞尔:“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那尖颌削鼻三角眼的掌柜,原来还是挺年轻潇洒的,答:“我也姓沙。”
那三角眼掌柜马上省觉,回答:“我叫沙冒烟,恳求大人多加提携。”
盛大人撇下一句话:“很好。”
然后径自从厅房步入贵宾厢。
贵宾房的防卫更严格了,布置也更富丽华贵。
那个沙冒烟一直为盛怒之引路,到这儿也驻足了,向侧门一引,道:“大人内请。”
那侧门写着“秘房”。
盛怒之进入之后,那儿显得特别冷冽,四边墙上,尽是一排又一排冷硬、铁镌的抽屉,上边编着字号和标签,而且,仿佛并没有人戍守在哪儿,只有两名状若文士的人,在那儿打算盘、记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