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也很明白,自己已难有翻身的地步。
他已失去了一切优势,甚至也没有反击的能力。
他大可痛骂甚至羞辱对方,只求一个壮烈死;抑或是,他依然不放弃任何一丝活命的机会,哪怕是在羞侮争取对方的同情还是怜悯,要他跪着生,总好过站着死。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都给你,”盛怒了喘息着说,“我只是一个小官,杀了我,救不了天下苍生,我们无冤无仇,让我活命,能给你很多好处。
关公也有对头人,姑娘……会不会是认错了人?”
那女子的样子很娴,哪怕是背着光,盛怒了在痛楚中仍觉得她的神情很娴。
娴静优雅的娴。
她很娴的又霎了霎眼,说:“咱们真的无冤无仇吗?
是你认不出来?
还是你说谎,故意忘记了?”
盛怒了心里往下沉:
只要一涉怨仇,那就麻烦大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些年,他少结冤家,结了马上就要“解”,他“解”的方法就是灭了对方一切报复能力。
——消灭掉对方一切报复能力的最好方法:就是灭口,消灭了对方的生命,甚至将之灭门清户。
万一有不死的、未死的,可结下的樑子更深不可解了。
——那非得要用血来清洗不可。
盛怒了的心可沉到底了:
(难怪那么眼熟!)
(莫非是她!?
)
(——真的是她吗!?
)
盛怒了捂住心腹,无论如何要死撐下去,道:“好吧,姑娘请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了?”
那姑娘抬起小巧秀气的脸,不回答他的话,反过来问了他一句:“我刚才不是告诉了你那个字吗?
你真的忘了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