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豹看张子牙等都在营内,示意止住,却又低声问了句:“兀那俩诸葛门下走狗,可都打发生消停妥?”
马德理也压低声音回答:“他们搜寻了一会儿案发现场的证据,还埋好了那姓朱的胖子,也一路向西跟了过去,但到深情大道后,没往这儿走,大概是怕了厂公的虎威吧,背往东路终霄商城去了。”
温梦豹皱着浓眉,咕哝道:“终霄商城?
怎会往回走了?
不是发现什么端倪吧?
你可有————”
“有。”
马德理知机,马上回话:“我已找了三四个最厉害的把他俩盯梢了。”
“这样很好,你做对了。”
然后发现去打捞、刨地的人又空手回来了两批,他陡地打雷似的又咆哮起来:“快,再增加人手,加速剜挖,找不到马车,也得要找着死人,死人马车都找不着,你们自己也沉到湖底去吧!”
也许他的嘶吼太响亮了,轰的一声,天也打雷了。
他的一动一静,苏梦枕都在大营里,闭目端坐,喝点小酒,直至打那一声雷后,他才把杯中的酒一口干尽,说:
“要下雨了。”
?是的,滂沱大雨,倾盆雨下。
电光一闪,苏梦枕的眼,有点发绿,似乎,他对绵密交织的雨,另有所思,别有感慨。
在营边的张子牙丶李好丶李早都瑟缩在雨中,而且已淋得全身无一处不搾得出水来,但三人还是没往营帐里钻。
不但下的是暴雨,雨水迅速在各人踐踏的泥泞上汇聚成小川,而且夜幕也即将低垂了。
李早忽然拧拧脚,说:“头儿,为何不进帐蓬里歇着?”
“吓?”
雨太大了。
张子牙没听清楚。
李早只好大声说:“头领雨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