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将校尉递过来的酒囊又推了回去,只道官长辛苦,留着解乏暖身。如此这般就得以与运粮队伍同行,前面转转,后面转转,待得离大营近了,策马先行,“粮队到了,快开门。”营门的士兵只当他是运粮的,运粮士兵只当他是前线兵士,双方对他都很客气,进入营地之后围着押队的校尉转,偷摸的塞了点银两,求那校尉将他带回后方。
那校尉自然没这权力,只说与某校尉熟识,让南风寻那校尉,央他谋个差事。借到了虎皮就好办了,打着押粮校尉的名号,去寻那校尉行贿,他身上也没多少银子,有十几两,塞了五两,也好使,那校尉吩咐下去,让他去某队寻某队长。于是南风又去寻,又塞二两,人家也不白拿,让他当了个小伍长。此时的军队是按伍,什,队,幢,军来分的,伍长就是五个人的头领,最小的官儿。常年打仗,老兵都死的差不多了,队伍里新兵多,这几个士兵都跟南风差不多大,也不排挤他。安顿好了,正好开饭,人都被弄到前线打仗了,种粮的就少了,军队虽然还是一日三餐,却是两稀一干,稀就是稀粥,干就是饭团,菜蔬是清一色的咸菜。吃的一般,住的凑合,两伍是一什,一什士兵住一顶帐篷,一股子臭脚丫子味儿,晚上睡觉还有打呼噜的,条件是艰苦了些,好在安全哪,全天下估计没有比这再安全的了,既安全还管饭。只安全了半宿,下半夜西魏竟然来偷营,确切的说是来搞破坏,可能是跟诸葛亮学的,搞了个火牛阵,一群身上泼了油脂的火牛在营地里横冲直撞。便是不用灵气,反应和力量却仍是有的,夜间视物的能力自然也在,混乱之中用长矛刺死两头火牛,由于什长被牛踩断了腿,他就升官了,一夜不到当什长了。折腾半宿,天亮之后就想赖床,未曾想提前开饭了,竟然是干饭,还有肉。当兵的不怕吃糙米,就怕吃肉,一吃肉就说明要打仗了。果不其然,吃完饭,整装列队,作为对昨晚西魏偷营的报复,要去西魏营前索战。与作战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