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幕腿肚子一哆嗦,却听茗笑道:“你自己巴不得远远离开大祖母,却拿我来说事。不过你说得对,既然大祖母吩咐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好多地方都被冲塌了,你还认得路吗?”
幕长出一口气,忙道:“认得,认得!这山什么地方有根草我都知道呢。”茗道:“你这野丫头,连老虎成群的东山你都敢去,还有哪片山你没跑遍?”
两人于是携手前行。虽说雨停了,但仍然难走得很。路上到处都是垮塌的山石、倒伏的大树,得费力地绕过。有些需要攀缘的山壁里渗出大量的雨水,别说爬,根本不能靠近,谁知道什么时候塌下来?也得舍近求远地兜圈子。遍地的泥泞更是让两人头痛不已。干裂已久的泥地喝饱了水,又稀又粘,茗的木屐很快就消失在一滩泥浆里,光着脚被幕一路拉扯着走。饶是如此,两人好几次同时陷入淤泥中,几乎直陷到腰间,泥浆中似有无数手拉扯着她俩,想要抬起一只脚,另一只便越陷越深。最后逼得幕用飞索套中旁边的大树,再生拉活拽把茗拉出去。
如此艰难地走了半个时辰后,茗已经累得再也顾不得矜持,连声呻吟,坐倒在岩石上。
这样的困难对幕倒不算什么,但她是心累,也跟着一屁股坐下歇息。一路行来,她不停四处寻找她的踪影,哪怕一块泥土、一滴水、一片云也行……但是没有,什么迹象都没如她所愿地出现,天空明亮得让她的眸子难以忍受,大地一如既往地漠视着她……怎么办?放弃吗?可是……可是……幕抱紧了自己的脑袋……
自己哪一点比姐姐差?为什么同胎降生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