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弯路,但他一定不能走到这一步。所以,他看到老伍爹的成就,也就更欢喜了。他知道,不该打这个电话,老伍爹当初给林帅做过警卫员、秘书,而他连林帅都没打扰过,更不会来打扰自己了。自己找他,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
不过想见他的想法还是占了上峰,他还是打了老伍爹办公室的电话。
果然,老伍爹准时来了,老头还能记起曾经那个农村兵,一脸书生意气。现在,他觉得自己这个电话打对了,大家其实都是在等待着一个见面的机会。
“伯父!”老伍爹依然不能面对曾经,曾经以为治愈了。早上接到了潘老爷子的电话,他迟疑了,最终还是没带上老吴同志和孩子们,自己过来了。
有些事,他连老吴同志都没说过。老吴同志是认识大潘的,当初她第一次去部队结婚,来接她的那些战友里,就有大潘。后来知道大潘牺牲了,老吴同志也觉得伤感,也从这里知道了残酷。所以从来就没阻止老伍爹买礼物,送给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但她知道的仅此而已!
而对老伍爹来说,他痛苦无人可述,他永远记得,自己若不是那一刻害怕了,让大潘冲在前头交了血书,那打冲锋的会不会是自己?这些年,他无时不刻的被这个想法折磨着。他有一种大潘是不是替自己死的?
“伍叔叔,您怎么想到把您的日记寄给我?”潘久也有一肚子的话想和老伍爹说。
“我们老三说的,每年给你想礼物全家人都快烦死了,那时老三其实寄了一份礼物回去,一块很漂亮手表,她出国开会,用津贴买的,可能从小全家都会这件事齐聚,于是干脆替我买了。不过寄回来时,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十八就成·人了,我们给不了你一个爸爸,那就送他一个真实的爸爸好了,找个画家,让人画一个年轻时的潘伯伯。因为相片其实是没有情绪的。但是绘画有。让你看到一个我记忆中你爸。”老伍爹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