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银看着沉默不语的纣王,恍然大悟,李靖严守律法,不可能捏造罪名,唯有纣王。
恐怕从自己入朝歌时纣王就已经知道了一切,费仲与近卫的行为,也一定是纣王授意。
商税是纣王定的,偷税漏税这一点无疑触怒到了纣王,纣王要的,便是用他萧银来震慑那些同样偷税漏税的贵族,不惜为此捏造罪名。
莫须有这一手,纣王比谁都玩的溜。
呵呵……
萧银冷笑一声,如果没有泼这盆脏水,指不定还有回转余地,现在,却是没有了。
既然纣王做的这么绝,那我也不用多顾虑,干脆借力打力顺势而为。
萧银吸了口气,大声道:“将士们,我们所犯下的都是弥天大罪,李尚书容不得我们,新法容不得我们,纣王也容不得我们。”
“我们……洗得干净吗?”
“一旦获罪,那朝歌的行刑台就是我们的归宿!”
“到了这个份上,该怎么做,大家心照不宣,我们是刀头上舔血的人,吃多吃好,赚些钱粮,还不是为了在战场上能活得久一些,家人的生活能过得好一些?”
“既然朝廷不愿意让我们好,那倒不如自己来干,什么新法旧法,谁拳头大谁就是法!”
忽而一股冷风,将萧银吹得一个激灵,他语气飘忽起来:
“纣王……商始皇……始皇帝,呵!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群臣面面相觑,本等着萧银认罪,可不仅没等到束手伏诛,反而说出了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这等虎狼之词。
三四年前子启敢造反,是因为子启血脉正宗,你萧银是个什么东西?
萧银也有些诧异,自己竟说出了这种话,君王之位,可不是谁都能坐的。
若非贵族出身,没几天就得吊死在皇宫后面的老歪脖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