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时,他安安静静躺着。
他脑海里有了个念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能任由自己变成这幅样子。
露微还活着,他还有希望。
于是这天下午,他一个人到沈家的后花园走动。
他不要沈潇陪同着,自己到处走走,不停看看,又在一个椅子上坐了很久。
沈潇也烦,自己出门去了。
徐风清回来之后,立马去洗手,他弄了满手铁锈。
他在花园里坐了一下午,佣人对此见怪不怪,也没有多问他。
他在浴室里又坐了片刻,然后躺下了。
司露微开车,把半个南昌府都逛了一遍,路差不多都记熟了。
他们晚饭的时候,才去了沈横府上。
沈横惊讶极了:“你......你是司小姐.......哎哟,你说你都没怎么变,我却差点认不出来......”
沈横还记得民国五年的除夕夜。
沈砚山被人从火海里抬出来的时候,不成样子。
司大庄使劲嚎。
整个府邸没有了主事的人。
沈横刚刚当上了大督军,屁股还没有坐热,生怕自己这左膀右臂死了,一边跑医院照顾沈砚山,一边替司露微收尸。
她手上一枚戒指都被烧得融化了,只剩下那颗红宝石。
沈横把红宝石捡了起来,重新叫人打了个金戒指托,还给了沈砚山:“人已经没了,你留个念想吧。”
沈砚山那时候已经休息了大半个月。
他一直反应很淡,直到看到那枚戒指,狠狠哆嗦了下。
“小鹿的戒指。”他突然流泪,“她从不离身的戒指......”
沈横一直坚信司露微是死了的。
沈砚山不信,他也不说破,因为沈砚山就靠这点希望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