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朝着他肯定地点了点头。老王心中戚然,目光不知不觉便落在了清澈见底的酒碗上!
老王将心一横,端起酒碗,对沈复说道:“干了!”说完,便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
沈复又给老王满上,三碗过后,沈复便没再为老王添酒,因为只有在这半醉半醒之间,套出来的话才是最真实的!
沈复递给老王一个鸡腿,说道:“光喝酒伤身,来,吃个鸡腿!”
老王一边嚼着鸡腿,一边恨恨说道:“臭小子,你又想把我灌醉。”
沈复哂笑一声,说道:“老王你这话说得。我是看你心情不好,好心宽慰你。”
老王嚼了几口之后,说道:“这几天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要有大事要生。”
这算哪门子的事啊!
害得我空欢喜一场!
沈复喟然长叹,继续为老王添酒,说道:“老王,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唉……”老王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你不懂。”
沈复呷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说我怎么懂。”
老王放下酒碗,目光游离在寒冰墙上,好久方才说道:“前几年,眼皮跳时我儿子死了。没过两年,儿媳也死了……”
空气忽地就凝重起来,压得沈复有些窒息。
对于玄乎其玄的物事,沈复总带有几分敬畏,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如天道,冥冥中总有定数。
沈复默然添酒,酒水滚滚,如惊涛汹涌,漫上心岸,卷落酒碗。
酒有三味,苦、烈、辛。而有三毒,忘情、穿肠、解忧。
好酒,一杯足以过尽平生,又何需千杯?
沈复只盛了三分酒,恭敬地递给眼前这个沧海桑田的老者。隐隐觉得,将有灾祸降临在这老者身上。
一老一少俱都沉默不语,相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