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战事竟如此难缠,江指挥使亲自督战也没能拿下来。”
吕飞卢又重复了一遍,程熹微这才听清话题已经转到了当下了。
“不光是陈平,之前突袭沉酿堰的黑衣军也是来头古怪,怕是之后不会消停。”
吕飞卢挠挠头:“这沉酿堰并非易取之地,他们若要再来,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又就近日的军务聊了许多,程熹微亲身经历短战后,对南疆局势的了解,也不再是过去的纸上谈兵,言谈间也能说出一二见地。
一番长谈后,两人不免坠心,南疆似陷入苦战,彼此双方都摸不清对方的意图和底牌,像行至密林,又起层层迷雾,兜兜转转中,需要有天光透破迷雾,才能驱散阴霾。
而这天光般的契机如何去寻,两人俱不知晓。
程熹微叹了一口气,眉宇间似有哀愁,而吕飞卢见他的模样,再一次“不露声色”地转过话题。
“今天伙房新打了几只鸭子,那可是好东西,我让他们炖了老鸭汤,现在估计也快好了,咱们吃去。”
“啊……什么?”
“你小子怎么年纪不大,耳朵就不好了,我说伙房新得了鸭子,给你做了老鸭汤,走走走,哥哥带你喝汤去。”
耳朵不好的程熹微笑了笑,任由这便宜哥哥将自己推到伙房去,路上披甲的士兵都在各自忙碌着,吕飞卢也不在意周遭的目光,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些鸭子来的如何不易。
“这穷乡僻壤的,寻常家禽最是难得,这回是将士们在下游巡逻时,在水泽湖沼里看到了群野鸭,就都给打回来了,你受伤了,一会儿多吃些补补。”
被吕飞卢灌了一耳朵的鸡零狗碎,程熹微本不在意的心,也有点痒了,待到了伙房门帘掀开,浓郁的老鸭汤味道扑面而来,顿时勾起了程熹微肚里的馋虫。
吕飞卢大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