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边的破庙里,一团篝火燃得正旺。
火堆边程熹微正帮边寒月擦头发。边寒月的头发又多又密,擦了半天还没擦干,程熹微情不自禁地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边寒月扭头横眼看他,火光中他的眼角还泛着红,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程熹微忍不住在他眼角亲了亲,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满足。
“你哭了。”
“被你弄哭,我求之不得。”
边寒月泛红的眼角漾出笑意,暖红的的火光里,看得人心里痒痒的。
程熹微知道刚才他已经累坏了,也就没闹他,只乖乖给他擦头发。
“别擦了,我们说说话吧。”
边寒月从程熹微手中抽过巾帕,拢起长发,靠在程熹微的肩膀上。这个角度程熹微正好能环住他,程熹微将下巴放在边寒月的颈窝,两个人这么搂着聊起了天。
“你对这里似乎很熟悉,之前来过?”
边寒月先打开了话题,程熹微捻了缕他的长发,慢慢把玩着。
“小时候来过,那时候我爹四处打仗,他嫌我在家不成器,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打仗,就这么把我提到身边来了。
“那时候跟着他去了南疆,去了东海,后来他因政事耽搁,就在江南呆了半年,我跟着沾光,在这洞庭也呆了小半年。”
聊起程云确实不是什么好话题,边寒月察觉出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沉,刚想岔开话题,却听程熹微自己转了话头。
“说起来,我去西北之前,也独自来过这里,自洞庭湖一路往秦淮沿岸走,喝过酿了整冬的梅花酒,看过窈窕多姿的南方佳丽……”
“然后就到了西北吹沙子,还笨手笨脚地被擒住了?”
边寒月未等他说完就笑了,程熹微蹭蹭怀中人的顶发,也低声笑了起来。
“想起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