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别人,就服……安兄!”
“那些……靠门庭荫庇的,又算的上什么,安兄……那……那才是真本事,既无父母……帮衬,有无兄弟照应,自己独身一个也能年少高中,官拜翰林。”
“安兄……安兄……还不慕富贵权势,竟自愿从翰林下放,来到这兵部督造处,佩服……小生佩服……”
程熹微坐在旁侧,听着闹哄哄的嬉笑声,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娃娃脸,竟是当年名动一时的少年探花。
宁安二十五年的秋试,名声最盛的不是状元榜眼,而是当时年仅十五岁的探花郎,翩翩少年迅速在京城名声鹊起,而后被钦点入了翰林。
本是大好前途,他竟抛了一切,转头扎进了兵部,当了个没品没级的小吏,混起了日子。后来还是耿忠见他吊儿郎当不成样子,才将他调动到督造处,好歹做些实职,不至于虚度光阴。
如此不求上进的行径,让安立宇一时成为京城笑谈,读书人纷纷以此为耻,连学堂里的垂髫幼童都知道不能跟他学习。
此时酒桌上,宋河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前事,一时也让人分不清是什么用意。安立宇却不甚在意,端着酒杯来回转着敬酒。
“不说了,不说了,往事无需再提,咱们给大人敬个酒。”安立宇为程熹微满上,程熹微一杯饮尽,他又灌上一杯:“知己难遇,好的上官更是难得,大人再饮一杯吧。”
盛情难却,程熹微只好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他也不知道怎么明明话题中心是安立宇,最后竟成了自己被灌酒。
等到侍从将他从海棠听雨楼接回将军府,程熹微已经醉成了烂泥,避开程云回到和煦阁时,程熹微一个踉跄跪倒在门口,张口就要吐出来。
住在旁边的边寒月听到动静出门来看,刚推门就看见跪倒在着的程熹微。
“不年不节的,怎么就磕起了头?”边寒月扶住要摔的程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