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宿怨,与儿子重履中原。至于封子超则是二十年前邙山之战中,侥幸逃得性命的清廷大内卫士。他曾得过文廷壁的指点,和文道庄结为八拜之交。封子超侥幸逃得性命之后,深恐侠义道中人找他晦气,不敢再给清廷卖命,隐姓埋名,匿居徂徕山中。文道庄重到中原,就住在他的家里。封子超本人自是不敢与江海天为敌,但有了文道庄撑腰,他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两人日夕筹思,都是如何报仇之事。文道庄练成了“三象神功”,这次重履中原,就像他的叔父当年一样,野心勃勃,自视极高。可是他对于金世遗的衣钵传人江海天,却还是不能不有几分顾忌,自忖未必就有战胜江海天的把握。故此他们虽然是日夕筹思,志切复仇,却仍是迟迟不敢发难。他们在等待有利的时机。如今这有利的时机来了,三天后是江海天女儿出阁的日子,代表武当派前往贺喜的秦元浩却巧在今天闯进了封家,文道庄遂与封子超布下陷阱,骗秦元浩吐出真情,于是就用“千日醉”的药酒灌醉了他。在喝酒之时文道庄、封子超和文胜中都是口中先含了解药的。但对于他们发动的这个阴谋,封妙嫦却是毫不知情,是以才有令得文道庄甚感尴尬的一问。封子超皱了眉头,道:“嫦儿,大人的事你不必多问。我和叔叔做的事总不会错的。”封妙嫦是打烂沙锅要问到底的脾气,噘着嘴儿依然问道:“我不懂就要问嘛,江海天在江湖上不是有大侠之称的吗?那么文叔叔何以会与他作对?”文道庄微笑道:“不错,江海天是有大侠之称。但这乃是浪得虚名,骗骗无知的凡夫俗子而已。其实……”封妙嫦道:“其实什么?”文道庄望了封子超一眼,说:“说给你听也不打紧。其实江海天乃是反叛朝廷的逆贼。”封妙嫦道:“反叛朝廷,那又有什么不好?我日前还听得有几个猎人说话,说是朝廷的官都是些混账东西,苛捐杂税,拉夫征工,迫得他们不能不躲进荒山野岭来做猎户呢!在这山上打猎虽然很艰难,也还胜于在平地上受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