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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皇开边意未已---《白驹》 合众

,祝罗万是完全可能射中目标的。

“是。”祝罗万也知道自己出了丑,右手一曲,闪电般地取下箭匣来,接着又扣上了最后一匣弩箭。他摒住呼吸,望山罩住了那个遥远模糊的灰点。受惊的两匹马从灌木后面奔出来,被索隐的羽箭一一贯穿头颅,这让燮军的探子终于动摇起来——但是他们没有转身逃却,而是从躲藏的地方冲出来,举起了弓箭。

“啊!”索隐的这一箭穿透前面那个探子的肩膀,把他牢牢钉在了树上。这是十分刁钻的位置,带着倒刺的黑羽箭磨挲着探子的肩头,不可抗拒的巨大疼痛让他无法按捺,长呼不已。

祝罗万的手忽然不再稳定,那么刺耳的惨呼让他心中发虚,望山在晃动,他没有能锁定最后的那个探子。

“飕”的一声破风,探子射出了反击的一箭,可是箭势到了面前已经变得十分缓慢,索隐用长弓轻轻一拨,就把那支箭拨落尘埃。索隐没有继续射,他用余光看着祝罗万。对面的探子既不能逃又不能战,正好留给祝罗万挣点面子回去。

可是祝罗万心中乱得好象结了球的麻线。他射过人,射箭手的名声不仅仅是在青石靶场上赢得的。偏马初战,他射倒了四名燮军的骑兵。可那个时候不一样,冲上坡来的燮军面目那么狰狞,速度又那么快,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出了手。现在呢?他不知道受痛之下的人原来可以叫得那么惊心动魄。这让他明白过来:对面并不仅仅是燮军的衣甲,而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在战场上有这种奇怪的发现是致命的,祝罗万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只是忽然忘记或者想起了什么,这个发现让他的时间为之停滞。

探子的第二支箭飞离弓弦的时候,索隐也出了手,他不能再等了,对方手里还有武器。两支箭同时到达,只是一支又被弓梢绞飞,而另一支箭则扎入了探子的胸膛。

“尚副帅,”杜若澜小声问尚慕舟,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