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判别方向。”他停了一下,轻声说:“管他有没有古道,就是开路也要走到枣林。”索隐轻轻点了点头。这担子好重,压得他说不出话来。
“好腥。”边俊放下手中的汤盆,抽了抽鼻子。
“大角啦!”旁边的辎兵笑话他。七十多匹山马一百多头大角挤在一堆,怎么有不膻的道理。
“不是大角的膻味,是水腥。”边俊很有把握地说,这是那种水腥气,黄昏时分的河岸边常能闻到,只不过这腥味中似乎有其他的什么东西,让他觉得心中不安。
“哪里有?”辎兵被边俊的神色吓住了,也放下手中的干饼用力抽鼻子。
可是那水腥味却恶作剧似地消失了,边俊用力吸了好几口气也没再闻到。
“别吓唬人。这么高的地方就是有水也是山泉,哪里来的水腥味?”辎兵不满地说,“又不是就你进过山。”辎兵里颇有些本地人,小时候大多听过那些关于莫合山的故事。
边俊有些尴尬,也许真是他太紧张了,毕竟是头一次参加战斗,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吧?他没有注意到,嗅到水腥的不止他一个,那股夜风钻入山林的时候,山林边的山马和大角都停下了忙碌的咀嚼,茫然地望向了山的那边。
尽管对辎兵们的自做主张颇为不满,路牵机还是被他们煮的干肉蘑菇汤给打倒了。
“这样可不行。”他对给他拿汤来的辎兵什长说。这支小小的队伍里面,什长就已经是一名像样的军官了。“吃上这么一顿,哪里还想赶路?只想赖在地上睡一觉啊!”什长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显然认为这是最高的夸奖。“路将军放心,咱们辎兵不怕走路吃苦就怕没东西下肚。过会儿大伙儿起身一样走得爽快,不能耽误了赶路。路将军要不要再来一碗?”路牵机摆摆手。若是这些是他的左路游击,他早已经一连串的命令丢了出去,瞬息之间就要这些兵做好战斗的姿态。但是辎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