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搜索。到了傍晚时分,他几乎都躺在了马肚子上,还时不时打个哈欠。
“你吃饱了没有?”界明城苦笑着问他。留朗之的脾性他当然清楚,右路游击们也清楚,可是大敌当前,他对那些扶风营野兵投来的诧异目光也不能视若无睹。
“这个东西都没啥肉……”留朗之把一粒剥开的橡子在手中抛了一抛,塞到战马的嘴里,叹了口气,“就是嘴里香一香,吃得饱才怪呢?!”他身边已经落了一地的橡子壳,还说出这样的话来,连周近的几名扶风营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没吃饱就造饭吧!”界明城说,“叫后头送锅送米上来,乘着天没黑,赶紧做。”留朗之愣了一下,直起身来:“真的假的?假的咱们直接生堆火也就是了。”界明城正要开口,就听见身边有人怒气冲冲地说:“燮军不知道几时就杀过来,哪里有什么心思吃饭?!”原来是扶风营的邡亚铜。在这里守了一日,看着留朗之满不在乎的模样,他早就心中有气,这时候听见界明城也开始谈做饭的事情,终于按捺不住了。
留朗之奇道:“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打仗?邡将军不饿,扶风营这许多弟兄不饿么?扶风营的弟兄不饿,我这些弟兄击想必是饿了的,是不是?”说着就一脸征询地望着右路游击们。
这一天里,防御圈里的士兵们只是匆匆咬过两口玉儿糕。大敌当前,就算是珍馐美味摆在面前,又怎么吃得下去?可是转眼就是黄昏时分,耳边熙熙嗦嗦就是留朗之磕橡子的声音,再听他这么一问,肚子忽然就觉得空了。可是眼看两位上司剑拔弩张的样子,傻子也知道不要掺和,一时间竟然无人应答。
鹰旗军骄气过人,邡亚铜一直不服气,原来有心以这两百死士杀出扶风营的威风来,不料界明城在大车里又藏了两百右路游击,心中早就恼了。苦等一天,燮军居然不来攻打,正是郁闷地简直不能自己的时候,偏有留朗之来逗他,邡亚铜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