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肥鸭也认为是。他不会着错。”然后他说:“再三分钟,就追上车队。老史在他们手,只能攻其不备。”他没等温文回答,而且摆明了话只说一次:“当我追上那部车的时候,我一手驾车,一手将由老三揪过这儿来,你要配合我。”“什……”温文叫道:“……什么!?”“你在那一刹间,要出手把后面用枪顶住史三的人放倒。不管用什么弊法都可以,但一定要把他给放倒。”牛丽生的活像以镇过似的,愈来愈清晰,也令温文的神志愈来愈清醒,而意识也愈来愈恐惧;也不知是恐惧唤起了清醒,还是清醒唤起了恐惧。“我趁我那部车的时间很短,至多只有三分之一秒,这样他们才没提防。你出手的时间也只有那么多,错不得。老史的命,就着你了。”“我……”温文叫起来:“……我不行啊!”牛丽生全没理会:“——知道那是什么车牌?哪一部车?”“PK5489HK?”温文战战兢兢的说:“漆上红色的那一部?”“那就可以了。”牛丽生最后(至少在交战前)交待的就是这句话。他说:“可以了”。但没说什么“可以了”。——到底是指温文足以应付,还是只要记得车牌就可以了,他也没说明。他做事一向不必说明。也不跟人商量。——本来这时际就全无商量余地。可是温文可不是这种人。“不行哪,我没弄清楚……”“不能爱哦,嗲们也没搞清挝车上的到底是不是……”温文说。“不可以啊,我自己都没坐稳——”温文说。“不是办法呀,掠过的时间这么快,怎来得及下手——”温文说。“不得哇——……”温文说温文说温文说温文说温文说温文说温文说。牛丽生完全不管他说什么。他发足马力,转眼间,他连人带车已追上了车队。“哗——”温文只有这样叫了出来。车队的人本来仍兀自在大喊大闹、大谈大笑。但毕竟也有人发现有车子跟上来。有的人已开始回头望,但在谁都没有弄清楚在暗夜里后面赶上来的是敌是友还是路过的人之前,牛丽生的车子已赶上了第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