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一次。”“两个人……”“阿帝,那个女胶工。”陈剑谁以一种令人折服的干练沉着的道:“还有那个老看更,德叔的住处。”张诞有办法。他决心带陈剑谁去。他虽然还不怎么了解也不如何信任这几个外来的人,但只要为了他妹妹好,他什么都肯干。他已年过三十五了,一直没有娶老婆。也许,在他的心坎深处,已把这美丽而忧愁的妹妹当作是妻子了。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自觉到这点。陈剑谁站在后院,等张诞出来。院子里有一丝微风,叶子筛着阳光,已经不炙人了。远处播着一首“当我们小的时候”,院子里有一口水井,两三只母鸡和一群小鸡,正在啄食壳米,一只狗把肚子趴贴在冷洋灰地上睡大觉,陈剑谁忽然想到,张小愁的童年,就在这里过的吗?他可以想像一个美丽的小女孩,托着腮,眨着无瑕的眼睛在听歌看花看落叶,长大后便成为婉约而轻沾着微愁的张小愁。自我俩小的时候,时常手挽着手,堂上栖息堂下走不知道什么是忧愁……那首歌远远地飘来,像一个近近的童年。陈剑谁不禁也低哼着,直至他听到另一种声音,好像是梵唱,又似是念经,可是再仔细听去,又像数十个人把世间最恶毒的咒骂语言倒过来念。声音在不远处一个烟雾迷漫的地方传来。陈剑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心里忽然生起一种感觉:他一定会去那座庙,见识一下“红毛拿督”,会一会主持那神秘仪式的老人。那个叫顾步的老人。这一天一定不会远。而且已经很近很近了。就在这时,张诞出来了。他们匕图不惊的离开了张家。张家大厅里温文和史流芳正在逗张小愁说话,浑不知两人的来、两人的去。不过,陈剑谁也不知道,这时候,史流芳和温文在互相争执中却不意把问题追到了要害。“张小姐……哎,这称呼多见外呀,咱们一见投缘,你也就别叫我先生了……张小愁,你别怕,这世上没有鬼这回事的,要真的有鬼,死去的人那么多,人人都是鬼,这世界早给鬼占满了,人怎住得下……”“我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