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虽一样,心情却不同。牛丽生觉得兴奋,而且佩服,更带了点震惊。他真巴不得也跃上场去一较高下。骆铃妒忌。她不喜欢看到这样子的场面;凡是别人威风她黯淡的事情她都不喜欢。而且她也有点分神;她总是觉得有人在拉她的后发。温文则是羡慕。他觉得这比任何一部张彻、成龙、洪金宝的武打电影还好看、更过瘾。就在这时,漫天棍影,陡然尽灭。一条长蛇,破空飞去,打在白皮铁的屋顶上,再咕噜咕喇的洞斜坡面滚了下来。那青年一伸手抄住。他刚才手中已投了棍子。棍子已被对手砸飞。对方的根尖正点在他的天灵盖上,不过并没有用力,当然,也不会用力。——如果用力的话,他的头早就碎了。这世界上任例人都有可能一棍子把他打死——只有这人绝对不会,他信得过;反过来说,对方也像他一样信得过他。这青年正是顾影。牛丽生的震惊,是因为顾影在受了他一记重捶后,居然在几个小时后就可能动武了,而且还可以使出这般神完气足、神风俊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棍法!现在他比刚才更震惊。因为顾影居然还不是那个枯瘦老人的对手!这时候,犬只逐一嗷叫起来。骆铃向温文喳喳眼睛,低声说,“你那些畜牲不讲信用。”“不是,因为刚才棍子滚落白铁屋顶的声响,它们才吠,”温文急忙澄清,我的朋友一向讲信用,狗是最守信的动物——它们又不是人,怎会不守信!“噤声,嘘——”牛丽生把声音压到最低,“很危险!”他的确感到很有点危险。——一个顾影已不易对付了,何况还有那么一武功犹在顾影之上的老头!骆铃伸了伸舌头,却见温文脸上露出痛苦之色。“怎么了?”“我都叫它不要嘘了——”温文憋住一口气,“害得我又——”骆铃几乎笑出声来。她大小姐想要在什么时候笑就什么时候笑,这次总算因自知身入虎穴深明大义的忍住了。那老头子突然转过了脸,望向这边来。在黑暗中,他的眼像炸出一种黛鱼的光,这种异光连野兽里也不觉见。骆铃觉得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