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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方昕远

怎么伺候男人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出现在我面前,连说句话都要脸红结巴的小姑娘。

虽然这也挺有趣儿的,可多番下来,未免让我厌烦。

这种无休无止。令我连番做了数年噩梦的生活。终结在一个大雪天。

那日时辰尚早。几座花楼还没开始开门迎客,我约了三五好友到京城第一酒楼包了个雅间儿,推开一扇窗。对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玩了一回雪下煮酒的风雅。

那回我醉的不轻,所以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

快要散场之际,她独身一人顶着风雪过来找我。

她对我的心意,早已不是个秘密,但那日,是她头一回鼓起勇气对我真正表意,隐隐记得当时她很紧张,脸色通红,瘦弱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根本不喜欢她,甚至是厌恶她啊。

至于拒绝,那更是顺理成章的反应了。

只是除了拒绝之外,我趁着酒劲似乎还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

但我想这些话,她早该听得习惯了。

她没有过多的纠缠,如来时一般,孤零零地冒着风雪走了。

我浑不在意,当晚依旧在烟花处流连至深夜,醉成一滩烂泥被阿福扶回了家,一觉睡到次日正午。

醒来后,我得知了她自缢的消息。

当时我被吓懵了。

虽然小爷我**,但自认为没欠下过什么风流债,她们卖笑,我给银子,谁也不欠谁。

可江二她不一样啊!

但阿福很快告诉我,她家中酒楼倒闭,父亲患病身亡,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女。

我陡然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并非是为我而死的。

至少,不全是因为我。

我压下愧疚感,享受着久违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