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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三歌女香醪蒙僧 沙和尚蚌舟渡师

们,莫要忘了戒律!”

行者笑道:“眼里无伎,心里有伎;眼里有伎,心里无伎。师父不必担心!”

八戒拥着红衣女子道:“老猪学那柳大惠,坐怀不乱哩!”红衣闻言,格格笑道:“甚柳大惠,是柳下惠!”八戒涎着脸笑道:“心肝儿,你模样也好,又有学问,可是小仙女变的?”

唐僧实在看不下去,起身欲操锡杖打八戒个不害臊的,却叫白衣女子拦住。那女孩子手里执一盅酒儿,开口一笑,异香先逼得唐僧退了几退。女子娇声道:“唐长老,怒气冲冲做甚?——吃了奴家这盅水酒,消消气吧!”

唐僧才要推辞,那女子已凑上来,往他耳畔轻轻吹了一口气,此番香气更浓,唐僧顿时痴迷,对女子言听计从,吃了三盅酒,登时不支,趴桌上昏昏睡去。

八戒瞅见,不屑道:“师父你怎这般酒量——”活未说完,人已出溜到桌下,口流涎水,鼾声大作。行者心里有数,那酒俱倒在袖子里了,此刻见他二人倒了,也佯醉装傻,坐地倚墙而眠。

三女子见迷药放翻了众僧,大喜,招呼众小妖上楼,怕几个中途醒了,个个捆得像粽子,一起动手,抬到厨房案板上,一壁厢去飞报大王定夺,是全宰还是一天宰一头?是红烧清煮,还是炙烹溜烤?

那大王不是别人,正是沙悟净。他自那日逢普贤皈依释门,权居水府,吃斋念佛,专候取经人。一等三个月不见唐僧,先疲怠了。手下人趁机撺掇道:“大王,你等出家之日再食素也不为晚,何必胶柱鼓瑟?这几个月兄弟们俱清苦毁了!”悟净喝道:“你以为我肚里有脂膏!既受了菩萨劝诫,却不能光天化日去做!”那红鱼、青虾、白蚌便献计在河边起一座酒楼,招待过往行商饮酒,云游僧道用斋,却在酒水里羼上蒙汗药,将食客麻翻了,拖厨屋里细细拾掇了享用。悟净准计,众小妖踊跃,不多日便在河畔起了这幢酒楼。悟净又吩咐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