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子在,因而仆人比着洛府还要少,偌大的府邸,到现在门前冷落车马稀,府里更是荒芜到荒败,可想而知,那位慕容将军的夫人,该是有多么的心灰意冷,终究意难平。
璃晚沿着熟悉的道路进了后院,越走心下越是凄凉,自己一个外人进来都只觉得难过,更何况没了娘亲与姐姐的慕容雪了。
璃晚想着,这个时辰,慕容雪怕不是睡觉,就是在黯然神伤吧,没想到,进了他的园子之后,才发现他并没有多么消沉,而是正在舞剑。
长剑辉辉,清越而响,速度本就极快,削得边上枯木做的桩子上道道剑痕。
白衣墨发随着动作轻扬飞舞,在荒败的庭院里是异样的惹眼,那挺拔的身影皎若玉树之姿,如此风流韵致的美少年,那容貌仿若画,随意的一身长衫都衬得他不似凡人,一双星眸更似凝结了冰霜雨雪,自有胸怀天下的轩昂。
璃晚远远便住了脚步,静静看着他,那一招一式毫不滞涩,仿佛已经演练了千万遍,这一刻的他,比之平时的安静若水,还要令人心神弥散。
“璃晚,何时来的?怎也不出声儿叫我,等了许久了吧?”
璃晚扬唇一笑:“怕扰了你舞剑,可真好看,都迷了眼了呢。”
慕容雪擦了擦汗,将剑柄提起,轻轻拂过,那已经磨出光痕的纹理,反而显得越发老旧,十分的普通,可那闪闪的寒光,叫璃晚不敢轻易碰触。
“我十岁那年,父亲送我的生辰之礼,”慕容雪笑的极好看,温温柔柔,全无刚刚舞剑时的戾气,“它曾陪了父亲七八年,斩杀了不少意欲进犯边疆的番邦蛮夷。”
“怪不得有这样的气势。”璃晚不无感概。
“只是不想辱没了名器。”慕容雪将剑收起,领了璃晚入屋喝些热茶。
“这样每日都要练功夫,很辛苦吧?”
慕容雪含笑腼腆,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