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了药后便出了一身汗, 顿时我觉得汗黏黏的,委实不舒服,遂让如歌如画她们备热水沐浴。待我沐浴毕,我只觉浑身清爽, 整个人精神得不得了。
我这一精神,我便想起了宁恒,他照顾了我一整夜,于情于理, 我也该好好感谢他一番。我沉吟片刻,遂设了个小宴。我大病刚愈, 荤食也不宜多碰, 思来想去,便让如歌和如画去开了小灶煮了几道斋膳,差了雁儿去山下农户里买了坛糯米酒, 诸事毕,我方让如舞和如诗去请了宁恒到偏厅里来。
如今已是腊月, 山中颇寒, 我揣了个手炉,案上亦是置了个红泥小火炉, 几道清淡的斋膳, 两杯绿蚁醅酒,委实妙哉。
宁恒在我身侧坐下, 我笑着道:“昨夜多谢致远了, 此宴权且当作谢礼。”
宁恒道:“太后不必客气。”
我十分客套地道:“应该的应该的。”宁恒的目光闪了闪, 我执起酒杯,又道:“哀家敬你一杯。”我方想抬手仰脖一饮而尽,宁恒却是握住了我的小臂,道:“太后大病初愈,不宜饮酒。”
我瞅了着他握住我小臂的手掌,挑了挑眉,拉长了音调,“嗯?”
宁恒立即缩手,他的耳尖又开始泛红,我已是有一月有余不曾见过宁恒此般模样,如今再见,心里头委实愉悦得紧,我挪了挪,凑前去将酒杯抵至他唇边,“那……致远替我喝了罢。”
宁恒的脸如我所料一般,红了,比红泥小火炉还红。
我低笑道:“致远若不喝,那就哀家喝了。”
我欲缩回手,宁恒张嘴含住了杯沿,我微微抬手,一杯糯米酒便到了底。我问:“味道如何?”
“很……甜。”
我又笑了声,拿起筷子夹了块糖炒青瓜,咽进肚里头后,我懒懒地问:“致远此回去平国可有遇着什么趣事?”
宁恒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