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途中, 我坐在马车里,雁儿坐在我对面。我瞅了眼骑在马上的宁恒,又移回了目光,我让雁儿递了面菱花镜给我, 我捧起细细地打量了好些时间。
我样貌并不差,虽说及不上常宁,但好歹也是眉目清秀的大家闺秀。这么多年来,我难得主动一回却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我这张老脸也不知往哪里搁。正所谓小闹怡情,是以, 我决定要同宁恒闹一回别扭。
遂回宫后, 在宫门处,我坐上了早已备好的步辇时,宁恒前来同我说他要去向皇帝复命, 我便非常别扭地望着虚空,不紧不慢地道:“宁卿自是该以公事为重。”
之后, 我望也没望宁恒一眼, 便让步辇起驾了。回至福宫,已是辰时一刻, 外头华灯初上, 星星点点遍布,我今日长途跋涉地回来, 身子委实累得不行, 遂沐浴了一番便就寝了。翌日用早膳时, 我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宁恒昨夜可有回北阁?”
答我的是如歌,“回太后娘娘,宁大将军昨夜并不曾回来过,如歌听伺候陛下的宫人说,昨夜宁大将军同陛下秉烛夜谈直至天明。”
秉烛夜谈?直至天明?皇帝和宁恒?两个人?孤男寡“男”?干柴烈火?我的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幅旖旎的画面,我的皇帝儿子同我那准备爬到我心尖尖上的人相视一笑,而后齐齐倒在床榻上,皇帝为上,宁恒为下,皇帝啃着我啃过的柔软双唇……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样的场景委实是难以想象。之前我并未对宁恒上心,是以无论皇帝要同宁恒如何,我也不甚在意,甚至有意撮合他们。可如今不一样,宁恒是我的,我啃过他的唇,他也啃过我的唇,此时皇帝若是再同他做些更甚我做的事儿,我铁定会发狂。
且以宁恒这种性子,皇帝要他死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撞墙,倘若皇帝要他侍寝,他定也会脱光衣裳,乖乖地等皇帝来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