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而且发展工商,提升产业,这也是政事堂的意思,西凉王也是这个主张……介甫,你也极力推崇变法的人,怎么会一反常态呢?”
“文相公,我承认,王某是变了很多,但是请文相公相信,我依旧支持变法,只是变法不能那么粗糙!”
王安石沉吟道:“文相公方才所说,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个道理你没法和百姓讲!他们是苦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载?这些佃农百姓,原本就挣扎着温饱线,甚至是死亡线上,一年如果少一两百斤粮食,很有可能就饿死一个孩子!你所谓的受苦,落到百姓身上,就是灭顶之灾,就是家破人亡。这时候你和百姓讲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也不可能听得进去!我们脚下是什么地方?有泰山,有水泊,有海盗,还有漕运,这里面都藏着无数的贼人,老百姓活不下去,就会投靠他们,落草为寇。然后就是遍地烽火,你所说增加的那点收入,很可能都要用到平叛上面,得不偿失啊!”
“过了!”
文彦博大怒,他猛地一挥手,打断了王安石的话。
老文实在是听不下去,你是皇帝的老丈人不假,名满天下也不假,可你现在是布衣之身,老夫才是堂堂宰相!
什么是为国为民,就凭你也敢教训老夫!
真是岂有此理!
“王介甫,朝廷大政,不是你一个在野之人能置喙的!老夫要怎么办,上有圣人,有政事堂,难道这么多人,还不如你高明吗?”文彦博疾言厉色,咬着牙警告道:“王安石,你最好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进退,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一次误把你抓进来,是老夫的错,但是你要以为老夫就怕了你,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王安石同样不是好脾气,他呵呵冷笑,“文相公,不需要你怕我,你也不用怕我,王某只是讲一个道理,你该怕的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