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将他当作祖宗一般供着。随着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水手将一辆由四匹马拉的轻便马车,从船舱下赶了上来。拉车的四匹马,其中的一匹是卜哥原来的那匹,另外三匹是出发前,让车马行老板德罗帮忙从军队里面物色而来,同样也是受了伤、血统纯正的安塔雷马。两个多月的旅行,让这四匹马显得有些精神萎靡。用吊钩将四匹马连同马车一起送到了码头上,卜哥离船之前,随手将一块宝石扔到了船长的手里:“回去的时候,我仍旧会坐你的船。”看着那个船长不停地挥帽鞠躬,卜哥上了马车,他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这原本是挂斗的位置被拆掉了,增加了这个能够坐下两个人的并排座位。和巴米尔坐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巴米尔的块头太大了,卜哥这时有些庆幸自己是个小个子,还能挤得下。车夫当然是托尔,那场决斗结束之后,托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剧团里面的那个充满表现欲,整天梦想着成为骑士的愣头青,也不再是那个充满了仇恨,一心想要和别人同归于尽的复仇者。现在的他,脸上总是带着傻呵呵的笑容,又是个聋子,根本不引人注目。托尔的耳聋并不是无法治疗,只是他自己不愿意,他甚至不打算学习手语除了卜哥,别人根本没有办法和他交流,甚至连坎妮也不行,他有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没有声音的世界之中。三个人并没有在港口小镇停留,而是穿镇而过,在船上的时候,卜哥就已经问清楚了很多事情,这里根本就没有旅店,那些房子全都是贸易商行。翻过一道山坡,前面果然可以看到一片营地。三个人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停了下来。“我看着东西,顺便负责生火。”巴米尔一跳下马车就说道,他给自己找了一件最轻松的工作。卜哥冷着脸,不过他也无话可说,他不能够享受别人的服侍,这是该死的戒律严格规定的。从车座底下的空格拎出两个皮质的口袋,口袋很大,能够装下一个成年人。绕着营地转了一圈,卜哥总算找到了船长所说的货栈。虽说叫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