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是敌意的目光重新走回斗场正中。在这里的不敢说都是行家,但多少都懂一点蛊,不然也不敢跑来那自己的身价做赌注,所以他们一眼就看出方荡手中的这只蛊虫连毛都没长齐,根本就是一只幼虫,更别说这种蛊虫最大的特长是用来自保,根本没有多少杀伤力。一时间嘘声四起,嘲讽声谩骂声此起彼伏。
“夏国的狗崽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你那称得上是蛊虫么?”“夏国人那里见过什么真正的蛊虫?那绿袍郎中或许就是夏国最强大的蛊虫了吧?哈哈……”“等等,那蛊虫是我刚刚卖给他的,他娘的若是知道他是夏国人老子绝对不做他的声音。”说着一把银子丢了上来险些砸在方荡身上。不少人纷纷拥挤到下注的毒台边上的,纷纷下注,自然没有人下注方荡会赢,赌注很快就下到尾声,此时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我押绿袍郎中。这不大的声音就像是一个霹雳一般在人群中响起,所有的人纷纷看向这声音的来源。就见押注的是个五十岁出头的小老头,这小老头他们却认得,是在厚土城做生意的夏国刘货郎,这老头说穷不穷,说富不富,也就是勉强糊口不必挨饿的状况罢了。在百象帝国,一向是胜者为王,百象帝国强大无比,夏国弱小如同蚊蝇一般,这刘货郎在这里讨生活自然受尽欺凌,往往是敢怒不敢言,原本刘货郎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谁叫夏国嬴弱?今天见到方荡跑来斗蛊,虽然明知道方荡必输无疑,但刘货郎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或者说是蒙了心的愚蠢念头,虽然在斗蛊场中讨生活,却从未买过一次赌注的刘货郎,将现在身上有的全部都拿出来压在方荡身上,包括他经营的摊位上的货物总计三百一十三两白银。刘货郎染了重疾,虽然还能苟延残喘几年,但肯定是经不起长途跋涉了,无儿无女的他这一生一世再也回不到夏国了,他这把骨头注定要埋在百象帝国,一想到这里,刘货郎往往垂泪到天明。今天,他并不想赢,他只是想为夏国做点事,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