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精致,精致得不留痕迹。就像这厨房,不拉开橱柜不知道于朗家的餐具多得可以开餐馆。再比如昨晚江天晓睡的枕头,脑袋枕上去之后,脖子下面的枕头没有跟着被压下去,而是鼓了起来,托着脖子,很舒服——反正江天晓是没睡过这种枕头。
于朗这么有钱,江天晓联系起刚刚的微信聊天记录,忽然想,他会不会是惹了什么麻烦?念头一起就像尾巴上挂了鞭炮的野马,怎么都停不下来了。
江天晓洗完碗出去,于朗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看书。他微微皱着眉,一手托着,一手轻触屏幕翻页,从白衬衫的袖口露出脉络分明的手臂。听见江天晓出来了,头也不抬一下,又过了几分钟,于朗关掉,施施然站起来:“走吧。”
这样可望不可即的于朗让江天晓刚下的决心又动摇了,其实他也挺烦自己这个德性,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吗,在心里叽叽歪歪这么久也问不出口。
可对方是于朗。
是于朗,他就不得不——那个词怎么说得来着,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这不是以前狠狠觊觎过人家,现在又多少有点春心萌动么。
上车的时候于朗直接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副驾了,江天晓只好默默滚到后座。
路上江天晓翻来覆去地想,这样会不会显得冒失,幼稚,自作多情。可强烈的好奇心又像兔子咬白菜一样一寸一寸侵蚀着他。
最终,一个等红灯的空当,他开口道:“老师,早上您手机亮了一下,我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了,呃,我真不是故意的,它一下就亮起来了。“
于朗:“哦。”
我擦他怎么这么淡定连点疑问语气都没有!
“那个,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看到和您聊天的那个人语气挺……不好的。”
两句话的事儿,江天晓手心都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