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定了定神,抓住了四月的肩头。
四月醒着,面对乱了分寸的界明城,她的脸色由绯红又变成了苍白,目光也变得凌厉而激烈。界明城才把她的身子扶正,她的肩头就抖开了他的手。当然,若不是界明城也感到些僵硬的气氛,她又怎么能甩开那双握惯了刀弓的手。
界明城莫名其妙地望着四月,只听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见她手臂在雪地上一撑,就要站起来,慌忙伸手去扶。四月却把身子一扭,躲开了界明城的手。
“界明城!难得你会讲那个古老的左的故事,我又敬重你是个有胆量有见地的汉子,所以一路追了你来。你……你……”她的话在嘴边激荡,却是含糊不出,脸憋的通红,终于暴发出来,“你可不要以为我是个轻薄的女子!”凝固了一瞬间,界明城的脖子也慢慢红了起来。他避开了四月激烈的目光,眺望着地平线上那些遥远的雪峰,良久,叹了一口气,神色也平复了下去。
他管自站起身来,冲四月恭恭敬敬施了一个礼:“四月姑娘,刚才实在是得罪了。”四月开口之前,他也自觉唐突,正打算解释一下他的担心,此刻却是万念俱灰,懒得多说一个字。
四月拨开的雪堆下面不是死牛,而是长满了枯黄草茎的小土包,这实在出乎界明城的意料之外。他疾步走了过去仔细查看,土包周围的雪下面也铺满了着这样的草茎,而那土包的形状又十分突兀。界明城匆匆在四周走了一圈,踢开的雪丘下面居然多是这样的土包,有时候还忽然一脚陷入雪坑里面,正是典型的塔头地地貌。帐篷百步的范围内,只多发现了一具原牛的尸体,界明城也不由暗暗咋舌,惊叹自己方才的好彩头了。
回头一看,四月还坐在雪地上,脸色还是苍白的,却不再那么凌厉。界明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昨天汗湿了衣裳,今天再被雪打湿,你的身子要吃不消的。”界明城努力用平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