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爱你。”
“不爱就不爱吧,也不少他一个了。”
帝姐私下里无朝事时喜欢做绣活,绣线是柔软的白蚕丝又细又滑,我取了针线慢慢地把手缝在她断掉的腕子上。她全身都在哆嗦,呼呼倒抽着气,没用多久就睁着双暴怒的眼,彻底安静下来了。
女帝青萱驾崩,哀乐在城内奏了三日三夜,全城一片痛哭之声。
一个月后,我的登基大典,喜乐也奏了三天三夜,全城一片欢歌笑语。
人啊,真是健忘又善变的动物。
我对杜蘅说:“我们的大婚之日选在六月初八可好?”
杜蘅摇了摇头。
我兴高采烈地吩咐大总管郑鲲:“鲲爷爷,快去拟旨,下个月初八我与杜蘅大婚,叫礼部把礼服快些做起来。”
杜蘅慢慢露出失望之色,“将离,够了。”
——
这是杜蘅与我说的最后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