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下面挖好了这条地道。”班察巴那又解释,“为了避免我们怀疑,所以才找柳三眼做幌子。”他又补充:“柳三眼正需要钱用,沙平就用钱买通了他。等到事成后,当然就杀了他灭口。”用一根竹筷将人刺杀于不知不觉中,沙平的出手无疑比马沙更快、更准、更狠。班察巴那道:“可是他的智谋远比他的出手更可怕,因为他能想得出这个法子。”这个法子无疑是唯一能逃过班察巴那属下追踪的法子。也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尽快地把他们三个人的尸体送到吕三那里去。小方终于开口:“不管怎么样,三口装着三个死人的楠木棺材,绝不会凭空飞走的。不管这三口棺材到哪里去了,总要有人去抬。”“不错。”“抬着这么重的三口棺材,不管走到哪里去,多少总会留下一点痕迹来。”“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子的。”“我们为什么不去追?”“如果你要去追,我们就去。”班察巴那道,“只不过我还可以跟你再打一次赌。”“赌什么?”“我敢赌我们一定追不到的。”这一次小方还是没有赌。地道的出口在山阴。出口外当然有痕迹留下来。无论出口外面是草地、干地,还是泥地,要将三口棺材运走,地上都一定会有痕迹留下来。无论他们是用人抬还是用车载都一样。可是小方这一次如果和班察巴那打了赌,输的还是小方。因为这地道出口外不远处,就有一条小小的河流。水流虽然湍急,要用羊皮筏子运走三口棺材,还是可以做得到的。无论是河水是湖水还是海水,水上都绝不会有任何痕迹留下来。被追踪的人只要一下了水,就算是品种最优秀,训练最严格的猎犬,都追不到了。蓝色的苍穹,苍翠的山脉,湍急的河流。河滨有一排叶子已开始凋零的大树。树下有人,很多人——只有人,没有棺材。小方和班察巴那一走出地道,就有一个人向他们走了过来。一个非常有规矩的人。走路的样子规规矩矩,穿的衣服规规矩矩,言语神态也规规矩矩,无论做什么事都不会让人觉得过分。小方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