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多太多了。

夜晚，隐秘，诱惑，失落，遗忘，睡眠，假象……足足十几条相当实用的神职握在手里，对于权能上与夜晚神职部分重合的黑暗神职，这位黑夜女士并没有太过渴求，那么她出手对付自己的可能性，反而是三神当中最小的。

至于剩下的暴政之神，那个脑仁儿上连条沟都没长的正蠢材，可干不出这么弯弯绕的活计来，所以……

“你是霍多尔藏匿起来的神子？还是被他寄托了部分本源的圣徒？”

看着面前毫无顾忌地与自己对视，脸上见不到半点恐惧之色的人类，蛛后双臂交叉抱于胸前，微仰着头冷笑道：

“说吧，你那个没脸见人的主子到底想干什么？费这么大力气混进了我的地盘，他总不至于只是让你来向我问好的吧？”

“……”

瞥了眼旁边仍旧没头苍蝇一般比比划划的月神后，威廉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月神眼下这状态必然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刚刚如果不是蛛后准备对月神出手的话，自己还能站旁边一直就那么继续听下去……总而言之，虽然不知道蛛后都脑补了些什么玩意，但能再拖延一点儿时间总是没错的。

而在这种双方互猜对面层数的心里博弈中，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稳稳蹲在第一层，并稍微露点破绽假装自己在第三层，对面便会自动自觉地攀上第五层。

等到其看穿了自己刻意漏出去的“虚实”后，更会因为胜利者的膨胀原地直飞大气层，殊不知当她真飘了上去之后，马上就会天旋地转，大气层咔嚓一下变地下十八层……

……

按照对蛛后性格的了解，稍微琢磨了一下她的反应后，威廉黑亮的眼珠微微闪动了一下，随即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做出了标准的第一层发言。

“蛛后大人，我并不清楚您的意思，能否请您解释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