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的小孩,一脸紧张不安,四处寻觅逃路。但除了跳窗,他无路可逃,况且隔壁的对话正到要紧处,他也走不得。
他只能努力绷起脸,轻叹一声,打开了门。风亦雨那张总是令他烦乱不已的脸出现在跟前。
“好久不见了,”风亦雨垂着头说,“我碰巧路过淮安,也没什么事,就顺便来看看你。”
三十六号推想着她凭借“碰巧”如何能找到行踪隐匿的自己,然后凭借着“顺便”怎么能跟到这里来。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个秘术师,不懂得隐身术,只能硬着头皮含含混混地问了个好,随即手指往隔壁方向一指。风亦雨恍然大悟:“你又在做事?”
“废话!”他有点恼火,“你觉得我们羽人会喜欢呆在这样的酒楼吗?”
风亦雨脸上一红,声音更低了:“我是不是……又给你添乱了?”
“这个‘又’字用得真精确。”对方咕哝了一句,打手势让她坐下,乖乖别动。她果然听话地坐了下来,看架势就差拿块布堵住自己的嘴以免发出声响了。三十六号继续听下去,却无法保持方才平淡如水的心境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背后有两把锥子在一点一点地锥着自己的肉。
隔壁的对话还在继续。就在刚才打岔的一小会儿工夫,阿福好像已经把他胁迫的内容说出来了——可惜三十六号完全没有听到。好在他的职业素养颇高,知道自己这会儿去后悔也好发怒也好都于事无补,只能接着凝神听下去。
只听得青衣书生愤怒地说:“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