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洋的脖子发出的。
“我是谁?”于朗一字一句地问。
迟洋已经说不出话了,嗓子里接连发出“嗬”“嗬”的痛苦呻吟。
“我是谁?”于朗重复问道。
江天晓心惊肉跳地看着迟洋,迟洋说不出话,却缓缓地,动了动嘴唇。
那是“小恪”的口型。
于朗松手,转身走了出去。
“快快快给他顺顺气!”杨记连忙冲上去,一下下顺着迟洋的后背:“我的天,于老师这是干什么……”
迟洋的脸色已经发紫,他粗着嗓子喘了半天气,才哑声对杨记说:“小恪,谢谢你。”
杨记一脸崩溃:“不谢……哎我不是你的小恪啊。”
江天晓默默退出房间,一转身,就见何盛和于朗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却隔着长长一段距离。
他们两个都不说话,脸色也都不好看。
他们难道是在……江天晓察觉到一丝紧张的气息,他们这样子,怎么看都是在对峙。
“江天晓,正好你来了,”何盛开口:“有个事,问问你的想法。”
“……啊,盛哥你问。”
“我们已经来了这么多天了,从兰州到马头镇到胜胡沟,现在又他妈被牵着鼻子回到兰州……现在这情况,你怎么想的?”
江天晓被何盛问得有点懵,下意识看向于朗,于朗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江天晓实话实说:“我觉得现在是,一团乱麻。”
“没错,”何盛竟然冷冷笑了一下:“一团乱麻。我们跟着周恪的邮件找周恪,结果现在线索断了;沉渊门搅和进来,我们也不清楚沉渊门为什么会知道邮件的内容;现在迟洋又崩溃了,连脑子都出了问题——昨天晚上,我也收到了沉渊门的卡片。”
江天晓一愣,原来何盛也收到了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