鶒补子的带着补丁的官袍。
几年前初次见老头儿穿着破官袍时,高长安觉得这老头儿假装清廉。
可今日来到平古县城,他才相信这老头儿是真穷。
站在十字街中轴线上的县衙门前,高长安如果不是看到衙门上悬着的“平古县衙”匾额和站在衙门口把门的两个官差,他就把这儿当成是个破落户的大院了。
衙门屋顶上的瓦碎了裂了一大片,瓦当也脱落了许多,梁柱和各个墙壁上的红漆也几乎脱落尽了。
“呦!这么快就到了三小子!”一个老头儿从衙门侧门走了出来,一见高长安,高兴地迎了过来。
高长安搭眼一瞧,这老头儿非旁人,正是平古县令齐文长。
老头儿今天穿着身便袍,胳膊上一左一右打了两块补丁。
“来啦齐爷爷!”
高长安忙给老头儿打了个千儿。他虽然混不吝,可高家向来注重礼数,论辈分高长安得管齐文长叫声爷爷,因此该有的礼数必须还是要有的。
“快起来孩子!”齐文长扶起高长安便往侧门里扯,“你来的正好,你奶奶刚做好饭,咱一起吃点!”
衙门总共有三进院,头院是升堂问案的大堂,二院三院是县令起居的地方。
二院三院的模样和整个县衙从外面看起来的破败几乎一模一样。
“齐爷爷,咱们衙门怎么破得跟个大杂院似的?”
“整整十年没修缮了,不破才怪。”
“您怎么不找人拾掇拾掇?”
“老朽一年奉禄不过四十五两,凑凑和和才勉强够一年的开销,上哪弄银子拾掇它去!”
“找工部要银子啊!”
齐文长叹了一口气:“打道光爷那会儿,咱大清就不停地那些洋鬼子赔款,最近的甲午年又给东洋鬼子赔了两万万两白银,国库空虚,能给朝廷省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