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荆无法接受事实闭眼看不到的那刻,萧北情伸出去的手终于无力垂下,他移开目光,再也不看韩荆。
天地静默,风声过耳,一场皇权博弈随之道来。
“今天又死了一个人,呸,晦气!怎么总是让我遇到这样的好事?”一个狱卒往牢内走去,边走边向他身边另外一个狱卒抱怨道。
“别气了哥们,我这不是陪你一起了吗,你哪次搬尸体扫牢房,我没有帮你一把?”
“也是,其实今天你不必来的,这么小的娃我老赵还是搬得动的。”
“听说这男娃是病死的,他关的地方不是死囚牢吧,为何没有听人上报?”
“嘘!”姓赵的狱卒赶紧捂住了他马兄弟的嘴。
悄声道:“这不是上头抓来的人吗?他又不是记录在册的囚徒,怎么向上报?有夏陛下虽宽仁,给牢里备了御医,可那也是给正儿八经的犯了事却罪不至死的人留的一丝生机,上头抓来的人哪儿有这个好命,没用了死了就死了,谁管他们。”
“也是,谁叫她们得罪了刑部左侍郎穆踪大人,好话不听,非要让大人将她们的家眷全部抓来,才让她们乖乖就范了。”马狱卒道。
“可惜她们就是个蠢的,大人只说放了她们的家眷,没说何时放,怎么放。”赵狱卒嘲讽道,“装个主仆情深有什么用,她们若早一点按照大人的话报上去,不就没这事了嘛。”
“哎不说了,走走走,趁着今日大人出去办事了,牢里没啥人,我们兄弟俩赶紧去喝一顿。”马狱卒道。
赵狱卒拍了拍马狱卒的胸脯道:“你行啊,我看你小子比老赵我都懂,这才来几天啊,啥门道都清了。”
“这不是多亏赵大哥你嘛,小弟我就是学得快了点。”马狱卒道。
“既然老赵我功劳如此之大,那今天你请。”赵狱卒道。
“行,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