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已然很低声下气了,她意识到杜怀妚又是专门来找茬的,于是她闷声不语,冷漠相对。
她只听另一个婢女芸香道:“定是以为自己得了圣宠,坐了一回龙辇,便目中无人不分尊卑了,也不看自己不过是小小一个夫人,上面有这么多妃位的人在,随便谁都能压你一头。”
“对啊,等哪天被陛下厌烦,打到冷宫去,我看夫人你怕是恨不得跪在我们娘娘面前,后悔没搭上我们娘娘多谋一条生路。”芸水道。
“你们想怎样?”陈宿雪冷了声音,她心里凉凉的,心知这样会树下敌人,可她觉得自己的风寒似乎更重了,头很沉,让她十分烦躁,不想再忍气吞声。
“哟,倒是挺硬气,本宫今日就教教你,在皇宫里性子越烈的人越不好过。”杜怀妚道,“掌嘴。”
陈宿雪眼见那两个婢女芸水芸香上前,觉得自己这次算是要吃亏了,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声音带着邪气,可却让陈宿雪感到了踏实,是他,是那个给她披上外衣抱她去偏殿的人。
“两位娘娘好雅兴,杜某远见两朵娇花透着香气,便前来欣赏一番。”杜寻脸上挂着邪邪的笑,给人一种不怀好意之感,嘴角勾起,语带轻薄。
杜怀妚听人说自己是一朵娇花,高兴极了,上前伸出一只手,那长长的指甲搭在了杜寻的肩上,戏道:“哪里来的大郎君,怎么跑承御园来了?可你怕是眼神不太好,这里明明只有一朵娇花,哪里来的两朵?”
杜寻脸上依然在笑,却有一丝厌恶一闪即逝,他微微侧过身,杜怀妚那指甲就无处着落,收了回去。
杜怀妚极其自然地捋了捋头发,道:“怎么不回本宫的话,难不成是偷偷跑进来的?”
“你是杜怀妚吧,同是姓杜,你竟然不认得我?”杜寻道。
杜怀妚闻言仔细打量了一番杜寻,是有些面熟,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