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沾湿青草路,纸鸢乘风飞九天……
又是那恍若隔世的模糊旧忆,他说了句,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我一袭鸦青色墨羽广袖长裙奔跑在露水凝重的翠绿春草地上,小心的松动手里扯着风中纸鸢的线,那纸鸢是他亲手为我所制,鸢是一只黑尾燕子,翅膀上绘满了春意浓浓的桃花,比早时我在人间集市上看中的那款燕子纸鸢还精致生动。
燕子越飞越高,我也越跑越快,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棵秃头桃花树上,脑门子都给我撞得闷疼了!
“慢些。”
他倏然一袭青衣出现在了我身后,广袖长袍,俊美儒雅,芝兰玉树,明明身上还携着刚砍杀过凶兽的戾气与丝丝难闻的血腥味,可走在半阴半明、漫天滚滚阴云裂开的两缕天光下,却还是气质温柔到指尖和每一根头发丝。笑傲文学
古袍被凉风扬起,衣袖翻飞,腰间系着的青玉兰花玉组沉稳端重,一步一响。
染了血迹的那只玉手默默攥住,负在身后,眼神平静,波澜不动,银眸似魔界凤凰山顶沉淀了千年的白雪,无暇而清华。
他不疾不徐地走到了我身边,从怀中给我掏锦帕擦拭额上汗珠的细致耐心动作与他刚果断斩杀掉凶兽的英武霸气格格不入,全然不搭。
喜欢上这么一个温柔霸气自如切换的神仙,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眼光挺好的!
“你打完架了?身上没受伤吧?”我牵着风筝,站在秃头桃花树树干探出来的唯二两支勉强还能入眼的灿烂桃花下轻轻询问他。
他从容优雅地将锦帕叠好,放回广袖里,宁静如水道:
“本座出手,自然不会轻易被伤着。那条麒麟凶性太重,本座原想留它一条小命,帮它净化体内的煞气,所以才耐着性子和它多纠缠了两个时辰。
后来本座发现它并无悔改之心,本性就是凶狠残暴,即便净化了它的煞气